经济学永恒的命题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来源： 发布日期：2022-08-16 点击量：
王健/文
摘 要：文章以马克思再生产理论为指导，从现代西方经济学演进视角，分析了供求命题的魅力，阐述了 与供求命题相关的概念和论题，说明了中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供给学派的区别，以及中国供给侧结构性改 革的任务、测度、方向与重点。
关键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市场有效性；供求关系
一、 经济学永恒的命题
供求关系分析是经济学永恒的命题。马克思 再生产理论从供求分析出发，阐明了社会总资本 的运动和市场经济的周期性规律：一方面，无论 是单个资本还是社会总资本，就其本身的运行来 说，需要供求的连续性和比例的协调性；另一方 面，就资本主义私有制的本质来说，不仅无法保 证这种供求的连续性和比例的协调性， 而且，资 本主义基本矛盾使社会生产的两大部类不可避 免地要不断出现严重的比例失调，从而导致社会 再生产实现条件不断被破坏，引发周期性的经济 危机①。
从西方经济学演进历史来看，无论是传统的 古典西方经济学还是现代西方经济学，不论是微 观经济学还是宏观经济学，供求都是永恒的命题（以下简称“永恒命题”）。有一则流传已久的、讽 刺经济学家的笑话：只要教会鹦鹉说供求，鹦鹉 也能成为经济学家。西方微观经济学通过供求分 析得到供求定律， 消费者理论是分析社会需求， 生产理论是分析供给和对生产要素的需求，市场 结构理论则是从供求两方面分析市场均衡，进而 提出优化利用资源的微观经济政策。西方宏观经 济学的学派尽管多到了 “两个经济学家三个学 派”的境地，然而，每个学派的理论都是从供求出 发研究现实经济问题，运用国民收入决定理论分 析宏观经济总量的供给与需求关系，建立总供求 理论模型和开放宏观经济理论模型，提出充分利 用社会资源的宏观经济政策。
二、 经济学永恒命题的魅力
作为经济学永恒的命题—— —供求命题，类似于孩子们常常会问大人的问题：鸡生蛋，那么是 先有鸡呢？还是先有蛋？任何经济理论都要回答：是供给创造需求？还是需求创造供给？这是经济 学长期争论不休、几乎没有共识、却最令人着迷 的话题。繁杂众多的经济学派对供求命题的不同 阐述，形成了缤纷迷人、形形色色的经济理论和 经济政策主张，也铸就了一条色彩斑斓的经济理 论螺旋线。
20世纪30年代西方世界经济大萧条之后，主 张政府干预的凯恩斯学派理论占据了西方经济 学的主流地位，该学派主张：需求决定供给。凯恩 斯学派认为，供求相等是市场的特例，供大于求 是常态，需求决定供给，解决供大于求的核心是 增加经济中的有效需求， 政府干预经济是必要 的，政府调节经济政策的重点是管理需求。依据 凯恩斯有效需求理论制定的刺激总需求政策，不但将处于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的西方市场经济 国家从经济危机的泥潭中牵引出来，而且使得西 方市场经济国家获得二次大战后20多年经济稳 定增长的“黄金时期”。凯恩斯经济学成为西方市 场经济国家的官方经济学，凯恩斯被推崇为“经 济繁荣之父”。
20世纪70年代后，西方市场经济国家普遍出 现了经济滞胀，凯恩斯学派的理论和政策对此无 能为力，供给学派开始崭露头角。西方国家政府在凯恩斯经济政策失灵的情况下, 纷纷转而重视 供给学派等自由经济主义的经济主张，供给学派也由于其政策主张被里根政府采纳而声威大震。供给学派主张：供给决定需求。
供给学派认为：正是凯恩斯主张的需求管理政策导致和加剧了西方国家的经济滞胀，凯恩斯理论无法解释经济停 滞、失业和通货膨胀同时并存的现象，凯恩斯经 济政策导致经济滞胀持续；经济学应着重从供给 分析经济， 从供给视角提出稳定经济波动的政 策；供给不足是经济滞胀的成因，应对经济滞胀 的关键是提高劳动生产率，增加供给，增加供给 才能抑制通货膨胀和增加就业；供给学派提出的 政策主张为减税、稳定币值、简化规章制度、减少 社会福利支出等。供给学派不是供求命题的休止符，经济理论是个螺旋式上升的过程。20世纪80年代，新凯恩 斯主义的发展重新振兴了凯恩斯主义，“需求决 定供给”的主张又重回经济学主流。20世纪90年 代以后，西方市场经济国家经过一段时期的调整 已逐步摆脱滞胀，各国政府都把发展经济、提高 综合国力作为施政目标，重新启用需求管理的经 济政策。亚、非、拉、东欧等新兴市场经济国家开 始以总需求管理理论制定全面发展经济的政策， 努力缩短与西方发达国家的差距。特别是2008年 国际金融危机后，新凯恩斯主义越来越多地受到 各国政府的重视，各国政府都在执行“没有凯恩 斯的凯恩斯经济政策”。
近年来，与供求命题相关的经济理论螺旋线 还在持续上升，在国际金融危机阴影逐渐消散之 际，“供给决定需求”的主张又在充满生机和活力 的现实基础上复活，苹果iPhone热卖景象使得“供 给决定需求” 有了现实版的答案②：得益于苹果 iPhone新型号产品热卖等因素， 美国2014年的零 售销售大幅增长， 增速超过了市场普遍预期， iPhone新型号产品对GDP增长的贡献率达到20% 左右，苹果小手机撬动了美国大经济。
三、 与永恒命题关联的概念和论题
（一）与永恒命题相关的三个基本概念
基本概念一：市场出清，市场中的产品供给 等于产品需求③。如，牛奶市场出清表明所有牛奶 养殖场生产的牛奶都销售出去了。
基本概念二：市场非出清，市场中的产品供 给大于产品需求，市场出现产品过剩。如，牛奶市 场非出清表明所有牛奶养殖场生产的牛奶有一 部分没有销售出去，库存增加。
基本概念三：产能过剩，就企业生产能力而 言，是在一定时期内，在既定技术条件下，行业中 所有企业全部固定资产所能生产的产品数量远 远大于市场销售量。如，牛奶市场产能过剩表明 牛奶养殖场养育的奶牛太多，市场上牛奶的供给 能力持续地大于需求。
（二）与永恒命题相关的三个论题
论题一：市场有效和市场失灵。市场机制能 够使产品市场出清④，市场是有效的；在市场自发机制作用下产品市场是非出清的，市场失灵。如， 当牛奶市场非出清时，如果市场机制能够使得市 场中供大于求的那部分牛奶销售出去了，市场出 清，市场机制是有效的；如果市场机制不能使得 供大于求部分的牛奶销售出去，市场失灵。
论题二：价格弹性与市场有效性。一是市场 价格具有充分的弹性，如果出现产品过剩，通过 持续的降低价格增加销售量，过剩的产品终究能 够卖出去，市场实现供求相等，达到市场出清，市场机制是有效的；二是市场价格完全没有弹性， 即具有刚性，过剩的产品不能够通过降低价格卖 出去，市场是非出清的，市场机制是无效的；三是 市场价格缺乏弹性（或具有粘性），在短期内，市场是非出清的，就长期而言，过剩的产品能够逐 渐卖出去，产品缓慢地达到供求相等，市场逐渐 出清，此时，市场机制是低效的。
如，当牛奶市场非出清时，如果市场价格有 弹性，价格降低到足以使市场中供大于求的那部 分牛奶销售出去了，市场达到出清，市场机制是 有效的；如果市场价格具有刚性，价格完全没弹 性， 市场中供大于求的那部分牛奶不能销售出 去，市场机制是无效的；如果市场价格缺乏弹性， 具有粘性，在短期内，市场中供大于求的那部分 牛奶不能完全销售出去，然而，就长期而言，过剩 的牛奶能够逐渐卖出去，牛奶市场缓慢地达到市 场出清，此时，市场机制是低效的。
论题三：自由经济有效还是政府干预经济有 效⑤。自由经济主义思潮的各学派都认为，价格有 弹性，市场能够出清，自发的市场机制是有效的， 政府干预会扰乱甚至扭曲市场机制，特别是会妨 碍价格机制发挥作用；而政府干预思潮各学派都 认为，价格是刚性或粘性的，市场是非出清的，市 场低效甚至无效地配置资源，即市场失灵，政府 干预可以减少甚至消除市场失灵，政府干预经济 是有效的。现实经济生活中，牛奶市场往往非出清。自 由经济主义思潮的各学派都认为，自发的市场机 制是有效的， 价格有弹性必然导致牛奶市场出 清，政府干预会扰乱甚至扭曲牛奶市场机制发挥 作用；而政府干预思潮各学派都认为，市场失灵 是常态， 价格刚性或粘性导致牛奶市场非出清，政府干预牛奶市场可以减少甚至消除市场失灵， 实现牛奶市场出清，政府干预经济是有效的。
四、 中国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西方供给 学派的不同
（一）经济新常态下的主要问题
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后，经济实现中高速增 长所面临的问题， 主要是产品过剩和产能过剩， 经济发展方式粗放和结构性过剩导致经济增长 下行压力加大。主要问题有：
一是经济过剩是低端产品过剩，高端产品不 但不过剩，而且还供不应求。如国内建筑钢材过 剩，而用于生产高档汽车和国防产品的钢材供给 严重不足，需要进口。
二是与低收入相对应的普通产品过剩，与中 高收入相对应的中高档产品仍然缺乏。消费者每 年出国旅游都要在境外购买大量高档奢侈品。
三是缺乏处于产业链高端的产品，处于产业 链低端的产品过剩。在普遍不关心创新和自主知 识产权及核心技术的环境中，国内绝大多数企业 都处于产业链低端，依赖扩大规模生产低端产品 盈利，低价恶性竞争和产能迅速扩张导致低端产 品过剩和行业产能过剩。
四是模仿产品过剩，缺乏创造性产品供给及 由于新供给引致的新需求。基本上是国外生产什 么，我们模仿生产什么，市场上充斥着大量的模 仿产品， 模仿产品的过度供给导致需求萎缩，产 品过剩。
五是信誉度低的产品过剩。如中国人到日本 旅游，购买大米、马桶盖、常用药品等等，都是国 内能够生产的产品，质量上乘的也不少，仍然有 许多人愿意漂洋过海买价格数倍于国内的大米， 从日本买国内杭州生产的马桶盖带回国。由于中 国质量标准低于日本，加之国内市场监督管理不 严、市场经济秩序没有得到彻底的治理，导致国 人信任和购买外国产品，在扩大了外国需求的同 时，国内同类产品过剩和产能过剩。2015年，中国 出境旅游1.2亿人次，旅游花费1045亿美元，继续 位列世界第一，比前一年增加25%。
（二） 中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供给学派的不同
一是面临问题不同。供给学派应对的是多年 的总需求管理政策引起的经济滞胀，中国经济面 临的是总需求持续扩张引起的几乎无通胀的经 济增速放缓及产能过剩等问题，主要是投资增长 乏力、新的消费热点不多、工业产品价格持续下 降、生产要素成本上升、部分企业生产经营困难、 经济发展方式比较粗放、创新能力不足、经济出 现下行压力和产能过剩。
二是政策主张不同。供给学派的政策为减 税、稳定币值、精简规章制度、减少社会福利支 出，中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药方是五大政策协 调，即宏观政策要稳、产业政策要准、微观政策要 活、改革政策要实、社会政策要托底。
五、 中国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任务和测度
（一）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任务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任务为：在适度扩大总 需求的同时，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降成本、补 短板，提高供给体系质量和效率，提高投资有效 性，加快培育新的发展动能，改造提升传统比较 优势，增强持续增长动力，推动我国社会生产力 水平整体改善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关键是以 创新化解过剩产能、提升产业链、培育持续增长 新动力。
但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所产生的价值在供 给侧是不能实现的，即“就供给谈供给”是无意义 的， 供给的价值必须在有支付能力的需求中实 现，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为了创造需求或适应需 求，进而实现更高水平的总供求均衡，它的最终 目的还是为了扩大内需， 特别是增加国内消费。如，牛奶行业产能过剩时，要么奶牛场培养能够 引领消费的新品种奶牛，以全新的牛奶创造新的 市场需求量；要么奶牛场通过资产重组、债务重 组和破产清算，适应现有的市场需求。
（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测度
就供求命题而言，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有客观 的测度，即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成功与否的客观标 准：总需求是否增长。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为了 创造新需求或适应现有需求，产品或劳务的供给 价值在供给侧是不能实现的，换言之，就供给谈 供给是无意义的，供给的价值必须在有支付能力的需求中实现。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测度为：没有需求的供 给是无效的供给，是社会资源的浪费；需求增长， 特别是消费增长速度是否超过投资增长速度是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成功与否的标志。没有需求的 供给是无效的供给，是社会资源的浪费，供给侧 的所有产品必须根据消费者的“货币选票”⑦来进 行生产才能实现供给的价值。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的成功，体现在消费者的“货币选票”决定的社会 总需求持续增加。
六、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方向和重点
（一）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方向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方向：以自主创新建立 完整独立的民族经济体系。完整独立的民族经济 体系，就是在改革开放的条件下，以民族企业的 自主创新技术和核心技术为基础，构建中国特色 的现代产业体系，以健全国民经济技术体系进行 产业结构调整和产业升级，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 长的物质和文化的需要。
建立完整独立的民族经济体系⑧， 构建以民 族企业具有自主知识产权和核心技术为基础的 现代产业体系，奠定中国从经济大国走向经济强 国的微观经济基础，形成中国经济长期持续稳定 发展的新动力，实现经济强国梦。
建立完整独立的民族经济体系，是提升产业 结构和优化经济结构的突破口，能够创造众多经 济增长点解决经济下行压力，增强民族企业国际 竞争力，获得技术进步的溢出效应，提高职工收 入和增加就业，推动经济增长由投资驱动向消费 驱动转变。
中国特色的现代产业体系，是建立以民族企 业为基础的“人无我有，人有我新，人新我特”的 产业体系。未来的中国特色现代产业体系，不仅 包括发达市场经济国家传统产业（发达市场经济 国家能制造的传统产品我们都能制造）， 还包括 发达市场经济国家高新产业（发达市场经济国家 的高新产业产品我们都能制造），而且在传统和高 新产业中，民族企业都能占据全产业链、独立地制 造核心产品。换言之， 中国民族企业能够研发、制 造、营销现代产业体系中绝大部分具有国际先进水平的、优质的、高附加值产品。中国民族企业逐渐要 做到发达市场经济国家没有的产业我们也有，不断 创造出中国特色的新产业及其产品。
（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点
1.以自主创新形成全新的供给创造需求的产 业，创造全新增长动力。
改革开放30多年来，中国向世界出口了大量 消耗国内资源、能源、留下污染的产品，而当中国 希望进口发达国家先进技术时，却遇到了重重障碍，发达市场经济国家拥有先进的民用技术和核 心技术，然而，这些国家政府几乎都立法明令禁 止这些技术向中国出口， 更不用说国防技术了。未来在新兴产业和国防工业，中国要通过自主创 新形成如同美国苹果手机那样的供给创造需求 的新产品和新兴产业，以自主创新研究缩小传统 武器与美国俄罗斯的差距并研究开发新型武器。
国际政治经济的现实， 是鲜活的教科书，发 达经济国家对中国的民用和军用技术封锁告诫 我们：无论是为了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 生活需求，还是应对世界政治风云变幻建设现代 国防的需求，中国都必须建立独立自主的国防体 系，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既要发展传统武器也 要发展新型武器，自主创新研究制造的无人驾驶 飞机和超高音速飞机、 航空母舰和舰载装备、导 弹、坦克和装甲车、卫星、航天以及未来战争的激 光武器、智能武器、隐形武器、微型武器等。
2.以创新形成供给适应需求的产业，以提升 产业链创造增长新动力。
创新的重点是提升产业链，特别是需求量巨 大产业的产业链。如再造一些像中国高铁那样的 产业。促进民族企业从产业链低端转向中高端， 既能促进经济增长，也能消除产能过剩。如果民 族企业拥有自主创新能力和自主知识产权及核 心技术， 民族企业从产业链低端转向中高端、从 微笑曲线低端延伸到微笑曲线的两端，建立起完 整独立的民族经济体系和相应的国民经济技术体系，那么就会产生新的社会需求吸纳社会过剩 的总供给。如果国内众多产业中的民族企业都能 通过新供给创造新需求，就能从源头上解决产能 过剩问题。
中国已经实现了高铁、卫星、航天行业的自主创新。未来要通过自主创新实现汽车、船舶、飞 机、手机、电脑、平板电视、装备制造业、机械加 工、机器人产业的自主创新。这其中任何一个产 业如果具有自主知识权和自主创新技术且民族 企业进入此产业的中端和高端，这个产业的发展 就会带动与之相关的上游和下游产业的发展，就 足以抵消房地产投资下滑形成的宏观经济下行 压力并缓解产业能过剩。如果能有多个产业都具 有自主知识产权和自主创新技术且民族企业进 入此产业的中端和高端，在产业联动和技术外溢 的影响下，投资和消费会迅速增长，中国经济将 会重新进入高速增长的轨道。
3.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导向，创新国家应 用型科研管理制度。
国家创新体系中的国家应用型科研是建立 完整独立民族经济体系的关键。要以供给侧结构 性改革为导向， 创新国家应用型科研管理制度， 推动科研与提升产业链相结合，着力构建完整独 立的民族经济体系。
创新项目申请及项目验收制 度， 从市场实际需求出发实行项目竞争性招标，特 别是验收方法要改变，从专家组验收改为主要由市 场主体进行现场验收，即由企业或成果实际使用单 位进行验收，而不是单纯由专家组开会验收。
比如， 可以借鉴美国空军验收降落伞的办法 对应用型科研项目进行现场验收。以汽车发动机研 究项目为例，国家设立研究具有自主创新和自主知 识产权的汽车发动机项目， 在项目招标和投标环 节，就要充分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竞争机制。
第一，在项目招标时，同时设立3到5个都是 研究同类汽轿车发动机项目，让中标的3到5个不 同类型的机构（所谓不同类型的机构是指，中标 机构不能看名气而看重能力，中标机构可以是国 内的重点大专院校也可以是非重点大专院校，可 以是专业的国有的研究机构也可以是民营的汽 车研究机构，可以是国有的汽车制造企业也可以 是民营汽车制造企业）相互开展竞争性研究。
第二，在项目研究结项时，由企业或成果实 际使用单位进行现场验收。如中标机构声称用国 家经费研究出的具有自主创新和自主知识产权 的新型汽车发动机质量能够达到、甚至超过某跨 国公司某个型号的汽车发动机的水平， 那么，就将此研究机构研发出来的拥有完整自主知识产 权的新型发动机装到未参加项目招标和投标的 国内各大汽车企业生产的汽车上；然后，由项目 研究机构派研究团队的成员驾驶安装了本项目 研发的新型发动的汽车进行路测验收。路测验收 的汽车从北京出发沿着高速公路到上海（通知各 地交警可以超速，因为外国跨国公司的汽车速度 通常超过200公里/小时）， 再从上海-福州-广州拉萨-乌鲁木齐-呼和浩特-大兴安岭-沈阳-北京 （此行程不再上高速路而是在原有国道上行驶）。国内各大汽车企业派人驾驶着某著名汽车公司 生产的汽车，与装有新型发动机的汽车随行。通 过实用性验收证明新型发动机的性能确实达到 某跨国公司的水平，则鉴定结束，研发成功。对于 研发成功的团队领衔者，可考虑直接授予国家级 荣誉称号，如科技进步奖或中国工程院院士。对 于验收路途中因发动机故障而不能再行驶的项 目组，国家不再给予后续研究经费并列入“黑名 单”，凡列入“黑名单”的项目组成员，今后不能取 得国家财政资金资助的项目。
第三，通过现场路测验收的发动机，中组部、 工信部和国资委联合发文规定：所有国内汽车企 业再生产汽车就必须采用通过项目验收、有自主 知识产权的新型发动机；如继续采购跨国公司进 口发动机生产汽车，则国有汽车企业的所有高层 领导立即离开领导岗位，享受工人待遇。非国有 汽车企业禁止进口所有汽车发动机，采用通过项 目验收的、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新型发动机，如非 国有汽车企业执意进口发动机，征收进口发动机 价格5倍以上的发动机研究开发费。
若能实现以上三方面相互配合， 环环相扣， 则国内自主创新的发动机很快就能在中国大江 南北的汽车制造企业和修理企业落户。当由国家 科研项目支持的汽车创新体系攻克了汽车制造业中所有的技术难关，国内所有的民族汽车企业 都使用有自主创新知识产权的零件，民族汽车企 业就能摆脱依赖国外技术、 国外关键零件的局 面， 中国民族汽车企业扬眉吐气， 摆脱进口-落 后-淘汰-再进口-再落后-再淘汰的恶性循环。汽车产业能够带动近20个产业，汽车业完全能够取 代房地产业成为中国经济增长新动力。汽车产业可以从微笑曲线底向上延伸，占据微笑曲线的两 端，汽车产业的产业链提升，汽车企业的效益提 高，员工收入增加。
如果未来能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导向，创 新国家应用科研管理制度，推进国家科技创新体 系攻克电脑、互联网、汽车、飞机、船舶、工作母 机、建筑材料和工业材料、传统武器和新型武器、 机器人等现代产业体系的技术难关，中国就基本 形成了完整独立的民族经济技术体系，民族企业 就能在世界上扬眉吐气，实现从经济大国到经济 强国的中国梦。
注释:
①马克思：《资本论(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
②《苹果发布2014第一财季业绩，净利润130亿美元， iPhone 和 iPad 销 量 均 创 纪 录 》，http://www.zashier.com/ 3054.html，2015-03-15。
③王健：《现代西方经济学镜鉴》， 人民出版社2015年 版，第3页。
④王健：《现代西方经济学镜鉴》， 人民出版社2015年 版，第4页。
⑤王健：《现代西方经济学镜鉴》， 人民出版社,2015 版，第4页。
⑥李克强：《政府工作报告 (2016年)》， 人民日报， 2016-3-17。
⑦在市场经济条件下， 由于货币的普遍可接受性，持 有货币就意味着取得了与持有货币数量相对应的获得产 品和劳务的权利，这种权利在市场经济中被称为“消费者 主权”。在这种权利之下，消费者所持有的货币成为“货币 选票”，消费者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和需求，通过购买自己 所需要的商品或劳务，使社会资源按自己的要求来配置。
⑧王健：《内需强国—— —扩内需稳增长的重点路径政 策》，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6年版,第293页。
参考文献：
［1］ 李克强：《政府工作报告 (2016年)》， 人民日报， 2016-3-17。
［2］《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2016年五大任务》， 人民 日报，2015-12-22。
［3］马克思：《资本论(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
［4］王健：《现代西方经济学镜鉴》，人民出版社2015年 版。
［5］王健：《内需强国—— —扩内需稳增长的重点路径政 策》，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6年版，第293页。
(作者单位：国家行政学院政府经济研究中心, 北京 1000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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